联拓生物关闭,Joint Venture模式走向终结? 2月13日, 联拓生物 董事会宣布开始关闭业务,出售剩余管线资产,并从纳斯达克退市,逐步停止在进行的临床试验。早在2月9...

联拓生物关闭,Joint Venture模式走向终结? 2月13日, 联拓生物 董事会宣布开始关闭业务,出售剩余管线资产,并从纳斯达克退市,逐步停止在进行的临床试验。早在2月9...

来源:雪球App,作者: 美股滚雪球,(https://xueqiu.com/4779222867/280623559)

2月13日,联拓生物董事会宣布开始关闭业务,出售剩余管线资产,并从纳斯达克退市,逐步停止在进行的临床试验。早在2月9日,公司董事会批准了缩减措施,包括在2024年第一季度裁减超过50名全职员工,约占公司现有员工人数的一半。

作为曾经的明星企业,联拓生物步入关闭清算,是业界始料未及的现象,是否意味着红极一时的Joint Venture模式走向终结?

风靡一时的Joint Venture模式新星

2020年8月,联拓生物在上海张江成立,背后的投资方是管理资产超70亿美元的美国著名生物医药投资机构Perceptive Advisors。在成立当天,联拓生物就宣布与两家美国上市医药公司:BridgeBio Pharma、MyoKardia达成战略合作,引进它们的产品管线——这两家公司,也是Perceptive Advisors的参投企业。

成立2个月后,联拓生物获得3.1亿美元(约20亿元人民币)巨额融资。投资机构包括Logos Capital、T.Rowe Price、贝莱德、Viking Global Investors、辉瑞、Sphera Global Healthcare Fund、Wellington Management、国投招商等。这次融资事件,还被著名医药资讯媒体Fierce Biotech列入了“2020年生物技术十大融资事件”。

2021年11月,联拓生物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,IPO价格为16美元,募集金额3.25亿美元,从设立到上市,仅有16个月,是Biotech IPO企业中设立时间最短的公司,创造了Joint Venture模式神话。

在同期设立的Biotech公司中,亦有多家公司采取Joint Venture模式:

(1)2018年11月,Vivo capital与Ascendis Pharma(ASND)宣布成立合资公司VISEN Pharmaceuticals,负责在大中华地区开发、生产和商业化公司的内分泌罕见病药物;

(2)2020年7月,RTW Investments宣布,旗下投资设立的一家总部位于上海的生物技术公司——箕星药业与美国上市公司Cytokinetics公司(CYTK)就新一代心肌肌球蛋白抑制剂CK-274在大中华区的研发和商业化签订了独家许可协议;

(3)2021年12月,肾病药物公司Chinook Therapeutics(Nasdaq: KDNY)宣布与鼎丰生科资本、美国知名医疗基金Frazier Healthcare Partners共同在华成立合资公司SanReno Therapeutics(信瑞诺),并完成数千万美金的A轮股权融资,SanReno将获得Chinook的肾科及相关疾病领域药物在大中华区的权益;

(4)2022年2月,Kinnjiu Biopharma(经久生物)由美国上市医药公司Kinnate Biopharma、奥博亚洲基金,奥博资本和Foresite Capital共同投资成立,并获得Kinnate最新激酶抑制剂在大中华区的研发和商业化的权益;

(5)2022年4月,Arrowhead制药和Vivo Capital正在组建一家名为Visirna Therapeutics的新公司,Visirna获得Arrowhead制药的四种RNAi疗法在大中华区的权益。

从上述公司可以看出,与传统的License-in模式相比,Joint Venture模式有以下特点:

由药物授权方发起设立新公司。传统的License-in模式是将药物权益授权给一家已经成立的中国生物医药公司,即使持有中国公司股份,也是作为小股东,而Joint Venture模式下,药物授权方所扮演的角色是Biotech企业的发起人、创始股东;

联合发起人多为美国知名医药机构。相较于礼来亚洲、奥博资本等已经布局中国市场的医药投资机构,perceptive、RTW等新入局机构在二级市场方面的经验更为丰富,其引入药物的所有者几乎都是美国已上市的生物医药公司,更为关键的是美国投资机构不再是传统财务投资人的角色,而是企业的发起人、创始股东;

引入药物的潜力较大。由美国专业生物医药投资机构引入的药物,基本上都是在美国主流市场上有重大影响力的药物,且多为相对成熟的late-stage药物,例如perceptive成立的LianBio所引入的是BBIO(市值47亿美元)和MYOK(并购前市值74亿美元)的药物,Vivo Capital引入的是ASND(市值87亿美元)的药物,而国内创新药领先企业贝达药业也只能从AGEN(市值6.8亿美元)、CRVS(市值1.12亿美元)等相对较弱的药企引入管线;

明确的资本市场路径。新设的Joint Venture公司既拥有相对成熟的重磅药物,也有资本市场经验丰富的美国机构,药物也大多源于美国的上市公司,药物价值也得到了二级市场一定程度的认可,相较于一般的生物医药企业,新设立的JV更加符合上市要求,上市时间更短,上市路径更为明确。

在诸多Joint Venture公司中,联拓生物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一个,不仅拿到多家知名医药机构的投资,而且获得授权的在研管线多达十个,涉及的领域包括肿瘤、心血管、呼吸、眼科和炎症五个方面,其中不乏获得FDA突破性疗法认定的心肌病药物Mavacamten、治疗蠕形螨睑缘炎的TP-03、口服FGFR1-3选择性抑制剂infigratinib等多款重磅药物。

Joint Venture变身倒爷模式

2023年10月,联拓生物与世界500强药企百时美施贵宝达成协议,以3.5亿美元的一次性付款,以及高达1.275亿美元的剩余里程碑付款,授予百时美施贵宝在中国大陆、香港、澳门、台湾、新加坡和泰国等市场的mavacamten开发和商业化独家权利,同时终止联拓生物之前与MyoKardia签订的独家许可协议。

而在2020年,联拓生物以4000万美元首付款,1.475亿美元潜在里程碑付款从MyoKardia引进了Mavacamten在上述市场的权益,三年时间,权益转手,价格翻倍,联拓生物的股票涨幅单日暴涨117.27%。

mavacamten是美国药企MyoKardia的核心在研药物,是首个(first-in-class)心脏特异性肌球蛋白 (cardiac myosin) 抑制剂,能够抑制心肌肌球蛋白,减少肌动蛋白-肌球蛋白横桥的形成,从而能减少症状性梗阻性肥厚型心肌病患者的心脏过度收缩。

2020年5月,MyoKardia宣布Mavacamte在治疗症状性、肥厚性梗阻性心肌病(oHCM)患者的关键性III期临床试验EXPLORER-HCM中,达到主要终点和所有次要终点。

联拓生物以极其敏锐的嗅觉,在三期数据发布后第三个月,就以4000万美元首付款+1.475亿美元里程碑款的价格,从MyoKardia手中拿下了mavacamten大中华区、泰国和新加坡开发和商业化的独家权益。

其实,联拓生物做出这一决定并不容易。早在2014年,另一家500强药企赛诺菲就mavacamten与MyoKardia达成共同研发合作,但在2019年1月,赛诺菲便终止的该项合作。如何在大药企不看好的背景下,迅速做出决策,非常考验联拓生物管理层的眼光。

2020年10月,百时美施贵宝看中了mavacamten的潜力,以高达131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MyoKardia,距离联拓生物获得药物权益仅有两个月。

事实上,售卖mavacamten并非是联拓生物第一次通过转卖产品权益而获益。2022年12月,辉瑞与联拓生物就RSV药物Sisunatovir达成协议,辉瑞将退回联拓生物此前付出的2000万美元首付款,同时,由辉瑞负责这款药物的后续开发和商业化,而联拓生物还可获得1.35亿美元的商业里程碑付款以及销售分成。

而在2021年3月,联拓生物以1400万美元首付款,1.05亿美元里程碑付款,获得RSV药物Sisunatovir在中国大陆、香港、澳门和新加坡地区共同开发和商业化权益。

除了联拓生物,云顶新耀也有类似的经历。2019年,云顶新耀从Immunomedics手中获得了TROP-2 ADC药物Trodelvy的中国、韩国及部分东南亚国家的独家权益。2年后,云顶新耀又把Trodelvy的权益,还给了Immunomedics。一买一卖之间,云顶新耀最高回报可达3.3亿美元,也就是20多亿人民币,是当年首付款和里程碑款3.6倍。

研发进度慢,拖累公司商业模式

在近乎行业天花板的BD能力之下,联拓生物的临床研发能力则相形见绌,以mavacamten为例,公司在2020年8月拿到权益,次年6月国内临床获受理,直到2022年1月才完成首例患者入组,2023年8月临床完成,公司拿到权益3年后,才完成国内临床。

从时长看,mavacamten三期临床用时似乎与授权方MyoKardia差不多。但实际上,MyoKardia推进的是国际多中心临床,在13个国家的68个临床心血管中心进行,共招募了251名患者,而联拓生物则仅在国内入组81名患者。

临床推进的短板在联拓生物另一管线TP-03上更加明显,其国内三期临床于2022年4月首次公示,直到6个月后,其才完成首例患者入组。

而国内依靠license in模式起家的biotech,无论再鼎医药还是基石药业,其共同点为高效的临床推进能力,例如,再鼎医药引进艾加莫德的权益两年半后,药物已经上市;而基石药业的PD-L1抗体舒格利单抗的推进极其快速,从第一例患者入组到药物上市,耗费大约3年多的时间。

临床研发进度缓慢,导致联拓生物在引入新管线时,授权方需要考虑其临床能力,在融资时,投资方也会考虑现有管线的推进情况,以及商业化时间表,反过来,融资受阻,又进一步限制了联拓生物临床进度与管线的引入。由此可见,临床进度已经成为联拓生物的发展路上的症结。

优异的BD能力可以让Joint Venture企业有一个良好的开局,但Joint Venture模式的正循环,更需要优异的临床推进能力。

关闭企业是对投资人最好的方案

随着美联储的银根缩紧,从2021年开始,生物医药行业的寒冬不期而至,缺乏上市药物的Biotech企业首当其冲,布局多条管线的联拓生物的资金开始紧张。

联拓生物财报显示,2020年度、2021年、2022年,全年净亏损分别为1.4亿美元、1.963亿美元、1.103亿美元。截至2023年第三季度末,联拓生物现金、现金等价物、有价证券和限制性现金总额为2.522亿美元,然而公司的药物上市却遥遥无期。

2023年10月,联拓生物宣布董事会已对公司的业务发展启动全面战略评估。12月,联拓生物收到了一份来自专注于“捡烟蒂”的投资机构Tang Capital Partners旗下Concentra的收购提案,提案要求在收购交割时,联拓生物至少有5.15亿美元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。

显然,联拓生物的现金流状况无法满足这一要求,公司董事会以“提案低估了公司的价值,不符合联拓生物及股东的最佳利益”的理由,拒绝收购邀约。

在拒绝Concentra的收购后,联拓生物的首席执行官王轶喆和首席财务官Yi Larson相继离职,公司几乎处于运营停滞状态。在核心管理层出走后,创始投资机构Perceptive Advisors只能亲自下场,委任PA董事Adam Stone担任CEO,并于12月26日,把肿瘤药NBTXR3以2500万美金首付款卖给强生。

2月15日,公司宣布发放4.8美元/股的特别股息,总计金额约5.28亿美元,算是对股东的最好交代。

联拓生物的关闭并不意味着Joint Venture模式的终结,而是临床能力不足的biotech企业的正常结局。

@今日话题 @牛唐

$恒瑞医药(SH600276)$ $药明康德(SH603259)$ $迈瑞医疗(SZ300760)$

#医药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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